“靠,那妞可他妈的真白。”
顺着说话人的视线,喝酒吃肉的男人们朝巷口看去。
常青树下,扎着小辫的女人摇摇晃晃。
白衣服衬得那女人皮肤更白,估摸着一米七几,醉态毕露。
风一吹,衬衫布料贴着身体曲线,似弱柳扶风。
那人手扶着砖墙,一步步往前走,很不稳,快要摔倒。
“白是挺白的,就是太瘦,前不凸,后不翘,差了那么点意思。”说话的人肆无忌惮打量着马路对面喝醉的女人。
陈江行闻言,漫不经心瞥过去,只一瞥,手中的酒杯停住,热风吹得他皮肤泛起燥意。
时间静止,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,惊起千层浪。
他认出来那个人。
陈江行记得,那年他站在演讲台上,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,落到他身上时,只剩点点碎光,白色衬衫的光斑像是镶嵌的钻石,他声音温吞,平和说道,“大家好,我是黎简,江城六中08届毕业的…”
那时,陈江行初一,黎简研一。
黎简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母校发表讲话。
陈江行掐着手里啤酒瓶,算算时间,黎简今年32岁,看着跟以前没多大变化。
“我怎么感觉那妞被人跟踪了。”
“这条巷子经常有人被捡尸,前头就是酒吧街,有摄像头,巷子这片没摄像头。”
“不少人在酒吧街附近蹲尸,出过事,不过也没人管,旅游城市,一年到头不少事。”
……
陈江行扫了眼后街,确实没有摄像头。
黎简扶着墙壁,胃里翻滚,热风吹得他心烦意乱,天晕地旋,脑子里是江承皓说的那些伤人的话。
谈了七八年的男友,跟别人好上了,还被他抓奸在床,黎简心里又苦又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