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黎简的方向,站起来。
“陈哥,你干嘛去?”
陈江行懒得再看一眼这几个酒鬼:“撒尿。”
“你方向错了,厕所在……”东子嚼着肉串,眼神飘忽,“靠,你他娘的,撒尿还带啤酒瓶。”
陈江行没搭理他。
“东子,等会吃完酒,要不要去后巷理发城?”
东子被拉回视线:“又去理发城?”
…
陈江行抓着啤酒瓶,大步朝马路对面走去。
闷热的天气让他心情烦躁,尤其是看见黎简被人肆无忌惮勾搭上。
不该多管闲事,自己买醉,后果自负。
月光将影子拉长,吱吱乱叫的蝉鸣扰乱一整个夜。
马路上只剩零星几个酒吧街喝完酒的醉鬼。
“离我远点。”
清冷带着愠怒的声音,与那演讲台上温吞柔和的声线重叠。
“这样够远了吗?”猥琐男的手已经握住黎简的腰,忍不住感叹,“真几把软。”
“离他远点,聋了?”
低沉的声音打破静谧的夜色。
声音粗噶沙哑,像含着沙砾。
陈江行跨步走到黎简旁边,目光锐利,扫了眼那男人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