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江行低头,薄唇贴着黎简紧闭的唇,一点点酒意足矣微醺。
带着葡萄的香味,盛夏的葡萄架,硕果累累。
不知是谁先张的嘴,像天地间劈开道峡谷,风在其中肆意流窜,猛烈地呼啸声直冲陈江行的大脑,他攻城略地,手纠缠着黎简的头发,卷起两根细丝勾在手指尖,唇压下迫使睡着的人回应,欺负黎简喝酒睡着没有理智。
风起,江浪怕打床舱。
“阿皓,别闹。”黎简没睁开眼,下意识呢喃,因为呼吸不畅,声音都透着娇意。
他梦见了江承皓,梦见出轨是场梦,他们还在一起,江承皓半夜回家,比往日更凶,以前总是温柔以待,不会这么凶,凶得要把他活剥下腹,凶得他整个口腔被搜刮疼痛,
热烈一点也好,热烈一点,起码他会感受到爱。
黎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,睡眼朦胧,回应着他。
陈江行知道他认错人了,心里不舒坦,堵得慌,可是他真的太想他了。
当黎简回应他时,他的理智丧失,他只想和他这么亲下去,哪怕死在他身上也甘心了。
陈江行的手垫在他后脑勺,因为回应而加深这吻。
天气预报说明天暴雨,夏天的江城,刚出梅雨季,还带着一点梅雨余韵。
江风最先感知到,卷着浪更猛拍打床舱,打得船身摇摆,打得床摇摇晃晃,灯光也在晃动。
黎简此刻抓着他的圣塞巴斯蒂安,他的手攀过热意腾腾的颈,他仰头送上虔诚的唇,中长的发垂落,小巧的耳垂透着早樱的粉。
哗啦啦的江浪,潮涨潮退,外面的大黄狗感受到恶劣的天气,汪汪和风叫板了两声,转身溜进客厅。
陈江行松开他些,新鲜的空气沁入黎简心脾,睫毛抖得厉害,但他没睁开,他知道面前的不是江承皓,江承皓从没给过他这么热烈的回应。
他们的生活一向温和如水,这么激烈这么凶猛这么没有修养没有礼貌没有尊重的吻,和江承皓的教养是互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