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简的手掐着身侧的衣服布料,他可以拒绝,在浪花拍在船舱时,涌动的浪潮让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。
陈江行的鼻尖触碰到黎简的,唇压上,手指在黎简的下颚摩挲,掐着下巴,使它抬起配合他的侵占。
黎简脑袋懵懵的,整个人轻飘飘踩在云上。
他想起江承皓,他们很久没有亲吻,甚至连爱也很久没做过,干涸的欲在茫茫江中被点燃。
这一刻算什么,算对欲的妥协还算是对被爱的妥协。
因为陈江行的偏爱,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地不去负责。
空调温度已经调过,此刻依旧热得黎简额头沁出薄汗,细软的发髻被陈江行扯乱,几缕发丝勾在鼻息,有点痒。
他的手攀过陈江行后背的鹰,桀骜的鹰在他手里变得温顺。
陈江行抓着他的手压进松软的枕头: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黎简仰着下巴,声音倦懒:“嗯。”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我没喝酒。”
“所以,在报复?在发泄?还是在把我当成那个阿皓?”
……
黎简微愣,其实他没有任何情绪,就是想,想沉入这江水中,不负责任地享受被喜欢。
陈江行见他不说话,大概是被戳中了,他很生气,大概率自己又被当成那个狗阿皓的替身,他妈的。
他又亲上去,与他十指紧扣,一同压进枕头里。
“妈的,老子不比那啥阿皓强?”陈江行恶狠狠骂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