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寒一愣,目光滑过杜沁然,爽快地应下了:“可以,交给我。”
她和杜沁然二人都提出可以在礼品上做文章,舅舅却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她。
这是什么?是信任!
免费劳工林若寒得意洋洋地瞥了眼杜沁然,杜沁然生怕她想拉着自己一起熬夜写方案,连忙像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脑袋。
林若寒:好耶!这一局我从杜沁然手中抢过了表现机会,大获全胜!
杜沁然: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。感谢雷锋女士,阿门。
眼见宴会商讨告一段落,林若寒打了个哈欠,主动提出回房歇息。
谢韫礼见状,淡笑起身道:“我与夫人先行回房了,舅舅舅母也早些歇息。”
杜沁然心中腹诽:他倒是稳如老狗,刚刚在桌下做了这种事,如今还能格外顺畅地喊出这句“舅母”,可真是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。
可杜沁然却不知晓,在方才与谢景澄的对峙中,谢韫礼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后,反而想通了。
世俗礼教又如何?冒世间之大不韪又何妨?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又有何惧?
她是他欢喜的女子,以前是,如今也是。
左右结亲了仍能和离,他被这世俗束缚了太久,也该为心中所爱勇敢一回。
否则必将抱憾终生。
谢韫礼退到门边,深深凝了眼为逃避他的目光而左顾右盼的杜沁然,在林若寒多次催促下,轻轻带上了门。
等谢韫礼和林若寒双双离开后,屋内陷入了片刻寂静。
杜沁然抿了下唇。
怎么办,要不要坦白?但他知道了谢韫礼对自己的心思会不会直接气得撅过去啊?
毕竟谢景澄看着便像是温文尔雅的如玉公子,想必从未料想过此等复杂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