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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太像恐怖片开头了,往往下一秒就要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现一具死状狰狞的尸体。

谢景澄 他不会出事了吧?

就在杜沁然忐忑不安时,谢景澄的声音从里屋传来。

“ 夫人,你能否进来一下?”

嗓音不似平日里那么温润,多了一丝紧绷和隐忍,倒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
听见谢景澄的声音,杜沁然心下一松,连忙应了声,毫无防备地朝里屋走去。

只是一入内,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杜沁然血脉喷张。

如神祇般清冷高洁的谢景澄跌落了轮椅,满身狼狈地靠在床沿,清峋脊骨压在雕花纹路上,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微仰,喉结凸出,性感又脆弱。

他雪白的衣襟半敞,单薄的亵衣欲盖弥彰地掩着冷白的肩,犹抱琵琶半遮面。

谢景澄侧对着杜沁然,微微回眸,乌发汗湿披在雪白的衣衫,轻启薄唇道:“夫人,可否帮我搭把手?”

清隽又勾人。

杜沁然鼻子一热,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景澄,呆呆伸手抹了下鼻子。

一片殷红。

她勉力笑了笑:“夫君,你先等等,我现在恐怕帮不了你。”

气氛渐浓春思荡,她怕自己一靠近谢景澄,就会忍不住把他扑倒,然后酱酱酿酿,霸王强上弓。

谢景澄偏又是这副身子骨,被撩拨到极致时,也许全身会泛上隐忍的潮红,眼尾都蔓得湿润,但还是克制到极致地对她说:“还望夫人多怜惜。”

皎皎明月在她床笫上融成一汪春水,杜沁然光是想想,就觉得又要流鼻血了。

她闭上眼转过身,默念了好几遍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。

谢景澄眸中滑过一抹暗芒。

她果然喜欢这样的。

怀着这种看破红尘的圣洁心态,杜沁然侧着身一点点挪到谢景澄身边,轻轻把他的衣领合拢,目不斜视道:“夫君,我扶你起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