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少女却红了耳根。
谢韫礼急了:“你三岁时就说过,以后要嫁给我当夫人的!君子一言驷马难追!”
少女也急了:“童言无忌,焉能当真!”
谢韫礼执拗地看着她,话赶话道:“那你嫁不嫁我嘛?”
此言一出,四目相对,两人皆是一愣。
少女抿了下唇,嗓音柔软却坚定:“谢韫礼,我想嫁给状元郎。”
谢韫礼眉梢微扬,站起身在阳光下笑得恣意:“这有何难?等着我便是。”
画面一转,杜沁然看到昔日不学无术的纨绔愁眉苦脸地坐在桌案前,开始一点点尝试着去用心,去争取。
从那天起,谢韫礼再也没翻墙来看过少女。
他在课业上着实落下太多,每日熬到深夜苦读。
课业终于有了些起色,谢韫礼面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淡。
旁人都道谢家公子幡然醒悟,人人都夸他有了几分沉稳的世家公子样,只有谢韫礼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夺魁游街当日,阳光明媚刺目。敲锣打鼓的簇拥下,谢韫礼身骑汗血宝马,胸带红花意气风发。
经过酒楼时,在一片喝彩声中,他似有所觉地勒了缰绳,眯眼抬眸望去。
酒楼雅座窗口微开,少女矜持坐于窗边,微微探出头,看着他笑。
隔着茫茫人海,两人视线碰撞。
那一刻,仿佛世间繁华喧闹都变得静谧,连时光都为他们驻足。
谢韫礼望向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,一如上次相见那般仰着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