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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她又懊恼没控制住自己,在他的面前出尽洋相。徐朦朦不该是这样的,她对感情从不混乱,面对任何人都不会烦躁不安。大概是今天起早了,没休息好脾气自然不好。她找了个还算信得过去的借口为自己的状态开脱。

手机响起,徐朦朦几乎没有看清来电显示的号码,逃离似地转身往空地走,接通了电话。

梁呈诧异于她的突然转变,让他措手不及,更让他后悔自己的决定,是不是这份保留会将她推向更远?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有心机城府的男人?她那么单纯直白,有话说话的性格,大概会认为他这人并不可靠吧!

徐朦接完电话回来,低着头把手机放回包里,说:“我朋友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,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回到村子?”

他沉默片刻,看向她的目光似有隐忍,终究没说出口,“我安排人先到村口接她。”

她轻轻点头,客套疏离地表达了谢意。

一次谈话,似乎将他们的关系重新归零,回到了最初认识的尴尬和冷淡。

梁呈盯着她的背影,垂在身侧的手轻握成拳,无力地闭上眼眸,听天由命似地缓缓松开手,不发一言跟上她的脚步走在后方。他想像之前一样,拍她的肩膀,问她是不是生气了,但这次他犹豫了,无法确定这句话问出口,她的回答会是怎样。若说生气,他势必要诚实面对她,若说不生气,她的行为举止无一不在诉说情绪不佳。而他都是导致两人关系冷淡的罪魁祸首。

这段下山的路走过无数次,梁呈第一次觉得漫长。她不说话,自顾自走在前面。这样的相处状况不是他想看见的,斟酌一番后,问:“你这位朋友和你认识很久了吗?”

“大概是幼儿园的时候,他们一家搬到我们那边的小区,他爸妈工作比较忙,上辅导班没时间去接,会麻烦我爸妈代接,一来二去两家就有走动了,熟络以后,她也经常来我家写作业,有一年暑假吧,几乎每天都在我家待到很晚才走,她自己都开玩笑说这是她第二个家。”徐朦朦谈起庄在溪心情好了许多,也愿意和他说上一二。

梁呈无声吐了口气,既然话题有了聊起来也不费事了,“看得出来你爸妈也很喜欢你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