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没有告诉他们,我也姓洪,是他的亲弟弟。
张奕华并没有留给我太多猜想的时间。
车停了,几声车门开合后,有人绕了过来,打开了后备箱门。
我得以重见天日。
天已经黑了不少,还没等我细看,一束手电筒强光就冲着我的脸照了过来。眼球刺痛,我立马闭上了眼睛。
在几声哄笑中,我被人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,抬着往一个方向走。我的鞋子拖在地上,一路摩擦,发出刺啦的粗响。
我勉强抬头,眯着眼往前望。
一栋别墅立在不远处,所有的窗户都是暗的,里面应该没人。果不其然。大门打开,我被狠狠推进去,一下子栽倒在地板上,强烈的灰尘味飘浮着,呛得我直咳嗽。
那几个人从我身边走了过去,手中拿着的东西时不时相互碰撞,咣当作响。
啪一声,吊灯打开,亮得我睁不开眼。
张奕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夹杂着嘲讽地笑意:“还能动吗?”
我咳嗽了两声。
“还可以。”
“身体不错嘛,洪怀啸一晚上操你几次啊,”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话音刚落,哄闹声就此起彼伏了。
他带了四个人,跟左右护法似的。
“他阳痿,操不了我几次,”我随便应付着他,慢悠悠地站了起来。
“真的啊?”张奕华像看热闹一般和手下大笑了几声,笑过后,拿起桌上一罐啤酒,朝我丢了过来,“我身体好,能操你一个晚上,怕你疼,先喝点酒吧。”
啤酒罐咕噜咕噜地滚过我的脚边。
我没捡。
“我酒精过敏,喝不了酒。”
“喝不了?那你那天在酒吧喝的什么,尿啊!”
张奕华显然是喝了点,他的精神异常亢奋,跟那天撒钱的样子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