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。
我生在第三者的肚子里,出生就意味着跨越道德和伦理。
爱上他是那么自然的事,像爱上世界上任何一个愿意对我好的陌生人。
但陌生人永远不会像我哥一样对我好。
“哥,”我啜泣着叫他。
他的手拂过我的眼角,替我擦去了眼泪:“大哥在这里。”
“哥。”
得到了回应,就想再得到一次。
“哥哥在这里。”
我牵住了他的手,讲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手心。
我多想依靠,多想停留。
回到家中,我哥的卧室已经被布置得如同病房一样。他喜欢素净简单的颜色,倒是和竖在一旁的医疗机械很是相称。
我的人生像是游戏,不管从哪里出发,最后都会回到我哥的房间。我被安抚着躺到了床上,即使心里告诉自己不必怕,身体却还是在发抖。跟着医生来的护士已经在准备针剂了。细针刺入静脉的一瞬间,我抓紧了床单。
房门虚虚地掩着,外面有人在低声交谈。
我不想叫人,就没有出声。
没过多久,交谈结束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