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养了一只狗,记得吗,它叫丢丢,丢掉的丢,”燕林哲似乎看得出他在思考,继续温柔地引导着。
丢丢。
究竟是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宠物取名叫丢丢啊,这跟人取名叫死死有什么区别。
连小河腹诽着,但他不敢说出来,他抱歉地一笑: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“你真的不记得了吗?”
“我确实没有印象。”
“丢丢是一只萨摩耶,白色的,吃很多,你记得吗?”
萨摩耶。
连小河再一次回想,这次,他终于找到了一些与之有关的信息。他记得自己住的小区总有一个人在早上遛狗,那狗白花花,似乎就是一只萨摩耶。
不过他一直都是远远看着,记忆里的萨摩耶也只是一个毛茸茸的白点,他们没有打过什么什么交道。
连小河的脸上依旧挂着笑,他觉得这个燕林哲可能是认错人了。或许,他们在撒谎,他们在引导自己,让他以为自己失忆了。
想起这些年看过的犯罪电影,连小河不禁后背发冷。
他索性闭上了嘴巴,不给人有可乘之机。
“我,我是你的男朋友啊,你好好想想,你真的不记得吗,”燕林哲仍在试图唤醒他的记忆,他甚至牵住了连小河的手。
男朋友?
连小河有些惊讶,但他没有表现出来。
他确实是一个同性恋,但在他的记忆里,他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。连识叶是个有些传统的女人,她恐怕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喜欢同性。
但这只是连小河说服自己不向母亲坦白的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