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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白马 断金刀 824 字 2023-09-11

我不想给他什么,除了谎言。

我擅长撒谎。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我擅长说瞎话,而是我擅长像搅饺子馅一样,把真话假话反话搅在一起,变成粘稠湿腻的里子,包上我故作服从,却也沾了些市侩的姿态,喂到别人嘴边,很少有不吃的。

可撒谎总是后患无穷的,我的梦使我心虚,假如萧淮看出我的心虚,他就会盯住我,认为我时时刻刻都在心虚。没有人经受得起这样的审视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只是那声小杰像房子上垂下的绞索,一边使我清醒恐惧,一边让我想要踮起脚尖,将它套进脖颈。

我妈曾将一个名字装进红布里,扎上针,埋进花盆。

她站在窗边逆光的背影,让我想起萧淮。

萧淮背对我的时候。

他有秘密。

他也藏着一个名字。

我也不是没有怀疑。

我开始紧急回味,回味萧淮蹭我的鼻尖,摸我的头发,抓住我的脚。他的动手动脚,竟使我安心。他泄露出的信息,让我在脑海中悄悄概括着这个人。工作认真负责,却在情欲上有些放纵,甚至可以将此作为完成工作的工具,以及见缝插针的消遣。

对,是这样。

他不会是,他不会。

死亡梦游像是我大脑受到撞击后的后遗症,太强烈,消耗了我余生做梦的次数。随着我的左眼慢慢复原,我的睡眠也变得安定平稳起来,连梦都很少做。

尘归尘,土归土。那使我哥过敏的坚果最后被我丢进了垃圾桶,而不是磨碎放入我哥的粥里。我妈哭也哭了,却也没真的胆子做什么事。假如做了,她四十多岁时,就不会一天比一天歇斯底里,然后又一天比一天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