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洪怀啸复杂的眼神中,我逃离了浴室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躺在床上,我重重地闭上了眼睛,祈祷有什么被我遗忘的东西能重新钻进我的脑袋里。
雪上加霜。
那些和萧淮接触的每一个瞬间,模糊的面庞都刹那间清晰了起来。我恨人类的大脑,它会自动帮你补足空缺,像归档本应该放在那里的文件。
越来越疲倦,我的眼皮加重,终于坚持不住,陷入了睡眠。
这是一场好觉。我睡得发昏,醒来房间已经是黑暗一片,雨声仍然在窗外响着,和之前比更重,更急。
几声闷重的敲门声传来。
我抬起头,喊着问是谁,声音有些哑哑的。
其实根本不用问。
还能是谁。
“是我,”洪怀啸说。
“有事吗,”我忽然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。抹了一把,似乎是眼泪。
莫名其妙。
“有事吗?”
“下楼吃点东西。”
于是就又见面了,在坐了近百次的餐桌前。
我埋头喝粥,不肯抬头。
洪怀啸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。
僵持了一阵子,他开了口。
“今天的事,你不用担心,我会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