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怀啸站在楼梯上,他开口:“你来做什么。”
这话不是对我说的。
“我想好了,”青年说,隐有哭腔,“就算我死在他手里,也不能让一切错下去。”
“你回去,”洪怀啸冷冷命令,“胡笑,带他走。”
戴墨镜的保镖点了点头,拉动青年的胳膊。
“我不走,我不会走,”青年说,“你必须告诉他,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难道你就让他一直这样错下去。”
他讲话的姿态竟然可以如此纯洁良善。
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。
让我去死的时候,他几乎是穷凶极恶的。
撕开,把记忆里那层纸撕开,让我用眼睛去看。
“告诉我什么,”我望着那皮肤白皙的年轻人。
“小杰,”他抽泣几下,说道,“你应该明白,你和你大哥,不会有什么结果的。”
他叫我小杰。
“这话是说给我听的,还是说给我们两个听的,”我瞥了一眼洪怀啸。
他面无表情。
“我知道,我和你大哥曾经的感情,让你心生向往。”
这矫揉的表达,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所以你才,你才模仿我的穿衣打扮,偷你哥的领带,”他听起来委屈极了,“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你应该放下了,为什么又找机会回来。”
“我模仿你的穿衣打扮?”我走近他,捏着他的领子来回翻扯,“说起来,你这身,跟我身上这身,确实很像。”
他柔弱地站在原地,任我拽得乱晃,哪里还有前几天把我逼到鞋柜前的张狂样子。
很白,他的确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