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他把解药拿回来了,他们在哭什么?
屋内,林守宴的嬷嬷哭得撕心裂肺。屋外,徐福全也红着眼睛垂泪,看到他回来了,颤声,“殿下……”
祁镇被他唤了才反应过来,
他走进。
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。
直到看到床上垂着长睫,表情安详,与睡着一般无二的林守宴的时候,那颗心脏“噗”得一声,落在刀刃上,扎了个对穿。
“明幼,糕点,取回来了。”
无人应。
祁镇眼眶发热,如鲠在喉,“明幼。”
还是无人应。
他将糕点放下,坐在床沿。冻僵的手捧住他的脸颊,被他的脸冰得心痛,冷得僵硬彻骨,眼前起雾,模糊视线。
“孤取回来了,你起来。”
屋内哽咽声不断。
祁镇的世界万籁俱寂,无人应答。
祁镇试着去拉他的手,握不紧,便会握不住。他将他的手牢牢握在手心,一言不发,宛若雕像。
徐福全差点以为自家主子痴傻了,然而许久之后。
“骗子。”
声音嘶哑,几乎像是拼命撕扯了声带,才发出的声音。
一滴泪沿着祁镇面颊滑落,砸在锦衣上,晕开一个小小的痕迹。
祁镇抬手用手背拭去面上的泪痕,
“徐福全,报丧。”
徐福全领命,迅速报丧。
林守宴虽然死得突然,但丧事进行得有条不紊。林夫人在灵堂上哭晕了好几次。祁镇让人,将她抬到后院,神色淡然的主持着整场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