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的皇子公主郡主看向祁镇的眼睛,又惊,又怒,又惧,又无可奈何。
祁镇哪是在说天家威严,分明是在说他自己!
五皇子死了。
下一个会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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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镇一回府,手背上的伤口,就让林守宴发觉了。
“哥哥,你手怎么了?”
徐福全这才看到,“哎呀”一声,“怎么去个灵堂还伤着了?”他连忙唤人去叫太医。
祁镇神情淡然,“不必,早已结痂。”
林守宴捧起祁镇的手,“痛吗?”
不等祁镇回答,林守宴便自言自语得往下接,很心疼祁镇似的,“肯定是痛的,要是宴宴的话,肯定要哭的。”
“不痛。”
他想抽手。
林守宴没放,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。
“希望哥哥,不要再受伤了。”
祁镇心口一悸,顺势握住林守宴的手,将他拉近。
屋内烛火明亮。
他看到林守宴的眼睛比烛光还要亮,
亮得能照亮整个京城的黑夜。
祁镇喉结滚动,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和他倾诉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只温柔又不容抗拒得抱了抱他。
五皇子的亲人在灵堂上。
他祁镇的,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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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镇在东宫禁足。
虽然禁足,但也没有不准他参与政事。
他不能出门,那些人就上门。再加上五皇子身陨,朝中有不少官员站队祁镇。来的人比前阵子更多。祁镇在朝中威望更胜从前。
这几日,祁镇忙到,林守宴一天都见不到他一回。
马上就是新年,紧接着又要到三月,春闱、春猎、武考……
事情一大堆。
祁镇被那些官员吵得脑子嗡嗡嗡的,往寝殿走的时候都还在揉眉心。
徐福全迎上来,笑眯眯得说,今日太子妃抢了护卫的铁盾,亲自下厨,做了铁板面,味道极好。特地给祁镇留了一份,问祁镇现下吃不吃。
祁镇眉尖微蹙,“他下厨房?头发烧着了没?”
徐福全乐呵一笑,“没没没,太子妃好着呢,半点没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