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陈年也知道自己的出尔反尔不太讲道理,李懿洵这次没费劲就抢回了自己的包包,她潇洒地拎着包包朝他挥挥手告别,抛下他自己走回小区了。
陈年站在原地目送那个熟悉的背影离开,没忍住叹了口气。
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死皮赖脸当舔狗也不能让她多看他一眼。但他到现在仍然没有办法克服自己的心魔,说出她想听的话。那是他给自己在这段感情留的最后的退路,他不知道失去坚硬的盔甲会让他破碎成什么样子。
晚上陈年给李懿洵打去电话,即想关心她的伤口情况,又想借题刷一下存在感。
电话铃声响了很久,直到挂断前一秒才被接起。
“喂?”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太清醒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陈年拿开听筒,点亮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,居然才十点不到。
“你今天这么早睡吗?”他有些抱歉,扰人清梦了。
“唔不太舒服就先睡了。”李懿洵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,失去了平时的清脆。
陈年闻言,有些怀疑她是生病了:“你智齿伤口很疼吗?吃药了吗?有发烧或者什么症状吗?”
“牙疼,吃药了,可能发烧了吧,感觉头昏脑涨的。”她无精打采地回答他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