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一只嗅到信息素的蝴蝶,于我的腕间展翅,震出微妙而细密的电波……
“夏姐好了没?”小郝在我旁边问,“你倒出来了?”
“没有。”
一道之前从未响起的男低音回答他。
我不觉屏息。
下意识想摘眼罩,握酒瓶的手却触电般抖了下。
剩下的液体被一倒而尽。
“我草!”小郝的惊叫声响起,“怎么是你啊,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咽了下发紧的喉咙,我放下酒瓶,摘掉眼前的阻碍。
视线重新被灯光酒色填满,我翕动着睫毛,缓慢抬眸。
或许是近距离仰视的缘故,他比我记忆里还要高大。
黑色发顶挡住包厢的灯源,五官被虚化,那副男人味十足的身躯就更显眼。
宽肩阔背,劲腰窄臀,还有牛仔裤中饱满的长腿全部正对着我——扑面而来的压迫感,满满当当的雄性荷尔蒙……
“这明明倒出来了啊。”小郝指着桌上将将满溢的酒杯说。他扭头看我一眼,又看桌后的男人,笑,“晟哥,你看我是下家,故意坑我呢呗?”
没有人回答。
我紧了下唇线,正要主动认罚,桌上的扎啤杯忽然被端起。
白色的酒沫摇摇晃晃,荡荡漾漾地溢出来,滴落在麦色的手臂,又往表盘和银链上淌。
我的视线跟随男人的动作移动,定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