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结婚了。

我发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庾白了,我对劳拉忠诚至极,关怀备至,满足了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所有标准。

我们很幸福。

庾白跟踪过我一段时间,我知道,不过我没有戳穿他,也没有偷偷摸摸去见他。

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那家伙跟踪技术还算高明,至少劳拉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。

我不愿因我从前的任何事,牵扯到现在的人。

这是习惯,也是原则,劳拉没有错,她只是很爱我,而我现在也爱她,她才是我应该保护的人。

我不是个纯gay,对于我而言爱一个人,对方的性别从来就不是问题。

只是坚定走向我的人是劳拉,而不是那个懦夫。

我看不起懦夫,所以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懦夫。

我虽混账轻狂,却不连累无辜。

移居法莱尼亚是为了满足劳拉的心愿,她有了身孕,身体日渐憔悴,我小心呵护,却不见起色。

劳拉生产当天,院长找到了我,我才知道劳拉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,放弃了宫颈癌治疗的最佳时机,并且隐瞒了我。

如今癌细胞扩散,药石罔效。

我们的儿子顺利出生,劳拉给孩子起名:小鱼儿。

小鱼儿满周岁的时候,劳拉离开了我们。

葬礼当天,我怀抱着哭闹不止的小鱼儿,手足无措。

我低头凝视怀里的小鱼儿,觉得这或许是我的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