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霁的呼吸逐渐急促,随后他迅速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。

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吓死人了……!!!

正好从房间门口路过的佣人撞见了脸色苍白的时霁,他们望着时少爷逃窜的背影,又从微敞的门缝中看到了里面的黎忱。

“那个不知好歹的杂种是不是又把时少爷招惹到了?”其中一个拉了拉另一个的衣袖,低声道。

另一个佣人赞同地点头:“看样子他这次绝对会被赶出时家!”

他们俩挤在一起快步离开,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其他佣人。

一时间,别墅里所有佣人都等着看黎忱被赶出时家的好戏。

可是,最后他们不但没有看到这出好戏,反而等到了起床要黎忱递衣服,吃饭要黎忱守在一旁,就连洗澡都要黎忱等在门外的时霁。

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少爷对黎忱的需要程度让佣人们咋舌,纷纷觉得一定是黎忱用了什么小计俩,偷偷勾引了时霁。

在这其中,只有黎忱真情实感觉得是时霁脑子有病。

他抱着衣服站在浴室门外,耳边满是水液落下时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,蒙砂玻璃做成的门后,一道赤/裸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
“黎忱。”

里面的时霁又在喊他。

黎忱闭了闭眼,语气里带了些不耐:“嗯。”

听到他的回答后,时霁悬着的心才落下,继续快快乐乐地洗澡,只留下门外独自拳头硬了的黎忱。

他不太明白,时霁这又是在玩哪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