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…有点儿道理?
看到她俩脸上浮现出的迷茫表情,沈稚秋莞尔一笑,道:“两位对我的事那么上心,你们又准备何时开始行动?”
淑妃、德妃异口同声说:“我们暂时不想考虑此事。”
薛文婉秀美的脸蛋扭曲了下,不悦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何进宫,还敢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与她定婚多年的未婚夫在婚礼前夕变卦,不顾所有人的反对,非要迎娶一名歌妓入府,让她伤心欲绝、愤慨不已。就是此时,赵问看中她的才能,邀她为伴。
为了报复那负心郎,薛文婉负气答应,特地选在他成婚那日入宫,成为皇帝的淑妃。
她对男人伤透了心,哪里会这么快又投入新的火坑?
陆寰也流露出一丝怅然,说:“母亲得以太平,全靠我在宫中还有一席之地。在她百年以前,我万万不敢舍弃德妃的身份。”
她的生母出身低微,在府内说不上半句话。嫡母又将她看作眼中钉肉中刺,一心想把她嫁给城里出了名的混账纨绔,要不是偶得皇上青眼,恐怕现在她早已成为一缕幽魂,更别谈什么保护母亲了。
话音刚落,德妃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说:“妹妹没有家族撑腰,看来也不全是坏处,至少你可以随心所欲,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。”
赵问纳妃虽不计较出身,高门贵女、蓬门小户照收不误,却无一例外都有一定背景,没有哪个像沈稚秋这样孑然一身。
万和八年秋,皇帝出宫北巡。年末,带回一女子,倾城绝色,未与议礼监商定,当场封妃,并赐封号——容。
女子瞳孔圆而清亮,眼尾一粒小痣,透出无限风情。
手指纤纤,从唇角抚过。她半伏于案,有些苦恼地说:“我倒是没什么可害怕的,但平日难见外男,实在不知怎么物色郎君,两位姐妹有什么高见?”
陆寰掩唇窃笑:“你平日聪明,这时候又犯起了糊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