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转头看向面前两个女人,声音陡然变冷,一字一句道:“娘娘乃千金之躯,不得放肆。”
沈稚秋不着痕迹地揪紧衣袖,暗忖:金吾卫还有这等神仙颜色,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发觉?
何谓“郎独绝艳,世无其二”?
这便是了。
他眼底盛一汪清泉,倒映山川溪流,皑皑白雪。清冷如斯,如月般皎洁,似雪般无暇。
极品啊……
白衣女子许是受到了惊吓,身子轻轻颤抖,咬紧唇瓣,受伤地说:“民女只是觉得久不遇故人,难得重逢,故而失态…沈姑娘别生楚音的气,我再不敢了。”
丫鬟心疼地将主子护在身后,义愤填膺道:“沈姑娘,您现在虽然贵为皇妃,但我家小姐是王爷的贵客,恐怕也容不得您这般欺辱吧!”
沈稚秋看着她们俩唱戏,末了,轻轻推开身前的刀,温柔解颐:“茯苓,惊扰从一品妃位,该当何罪?”
茯苓勾着脑袋,一板一眼地说:“回娘娘话,轻则掌嘴三十,重则行板击之刑。”
她叹了声,目光泛柔:“上苍有好生之德,本宫也不想苛责,便各掌她们十五次,以儆效尤。”
说完,让侍卫把两人拖去一旁,径直走过,仪态万千,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。
身后丫鬟哭喊声不绝,大吼道:“王爷都舍不得动我家小姐一根手指头,您怎么敢,怎么敢!”
她一直哭,一直叫,嚷得容妃不胜其烦,终于,她停住脚步,回头望去。
颜楚音对得起她的名字,果真楚楚可怜,两滴泪珠挂在眼角摇摇欲坠,惹人怜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