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荒马乱中的仓皇一顾,叫他此生难以忘怀,只能为她钟情。所以无论多少人对他失望,赵问都希望她能为他感到骄傲。
看着灵犀宫莫名多出的一堆珠宝,德妃神情怪异,瞥向身侧:“你去王府到底干了些什么?”
皇上虽然大方,但很少一下子赠予那么多财物。数数这量…沈稚秋她该不会是把淮阴王给捅死了吧?
不对,要是王爷遇刺,她哪儿还有命回宫。
听到她的问题,容妃小脸一红:“我这纤纤女郎,手无缚鸡之力,能对王爷做什么?许是皇上遇着高兴的事儿,便宜了我罢。”
薛文婉可不信这套说辞:“那他怎么不送我们,偏偏把东西一股脑送来了灵犀宫?”
她迟疑几息,缓缓说道:“稚秋,咱们虽然爱财,可更得惜命。王爷与皇上互相敌视不假,但他们势均力敌,谁都不能轻易折损对方,你却只是个小小的妃嫔,背后更无家族庇佑,最好不要轻易掺合到大人物的斗争中。”
相处一年多的时间,她们三人早就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友,因此话也说得直白,未加掩饰。
容妃搂住她的胳膊,感动不已:“文婉是在担心我吗?呜…我真是好欢喜。”
对于沈稚秋动不动就黏上来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,淑妃叹气:“你有这嗲劲别对我们使,不是看上韩惜铮了?对他使去。”
陆寰却没有她那么乐观:“我听说这韩修撰颇为风流,虽无正室,但时常流连烟花之地,似乎不是良配。”
女子一旦嫁错,这一生便算毁了大半。在她看来,宁肯低嫁,也绝不能像她娘亲那样在深宅之内苦苦挣扎。
沈稚秋左右逢源,刚刚松开淑妃的手,又往另一边靠去,亲昵地将陆寰环住,道: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说不定韩公子并非世人所想那样滥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