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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参她的折子垒起来能有小山那么高,她何曾在意过,压根就无所畏惧。

桑落听她有自贬之意,沉声说:“娘娘蕙质兰心,绝非流言所传的样子,请您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里。”

沈稚秋趁他专心说话的间隙悄悄靠近,等他说完,人已经到了桥中间。

她嘻嘻地笑,稍稍垫脚,别过头看着身侧芝兰玉树的白衣公子,敷衍性地‘嗯嗯’两声,很快转换话题——

“桑落,你今日是不是休沐?很少看到你穿这样的衣服。”

金吾卫配横刀,着深色衣物,外戴甲胄。而容妃每次见桑落都是他当值的时候,所以还真没见过他另外的模样。

男子微赧,声音骤然紧张:“很奇怪吗?那属下以后就不穿了……”

“不!”沈稚秋急忙打断。

她诚挚地说:“你这样真的挺好,请多多保持。”说完还嫌不够,又补一句,“要不本宫多给你放点假?”

桑落隐去眸底笑意,轻轻摇头。

“能保护娘娘是属下的福气,我不用休息。”

“啊,好吧…”真可惜,能看到白衣仙子的机会又减少了。

窥见她显而易见的失望神情,他不禁失笑,暗忖:要是早知穿件白衣服就有如此奇效,我还浪费前面那几年做甚?

这些年来,瑟瑟性格收敛许多不假,可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骨子里还是喜好美色。

桑落轮廓神似生父,从小就对自己的样貌十分厌恶。不过现在他头一次觉得应该感激桑游。

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没给过他任何美好的回忆,唯独给予了一副还算优越的皮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