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刀的手又用力几分,桑落默了会儿,道:“属下擅长左手用刀,并无大碍。阿衡……”
“不准为他求情!”
仿佛事先预知到他下一句想说的内容,沈稚秋果断抢话,把他那些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。
他脸上闪过一抹错愕,半晌,轻轻‘嗯’了声。
真乖。
见他不再坚持,沈稚秋终于开心地笑起来。
她笑得眼儿弯成月牙,让桑落彻底失神。恍惚间,总觉得这抹笑意比满园春色更加动人。
容妃毫不避讳他人眼光,走在男人身后,宽大的衣袖掩住双莹白如玉的手。
纤长的手指仍将那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勾住,每走一步都不经意地晃动。
“桑落,你的伤还疼不疼呀?”
春日衫薄,女子离他那么近,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喷涌出的热气。
尾椎微酥,他身子僵了僵,又很快将背脊挺直。睫毛轻覆,温和地说:“不疼。”
比起从前受过的伤,这次当真算不得什么。
沈稚秋高兴得很:“不疼就好。”
她小小的雀跃一下,消停几息,又开始说话:“那你有药膏吗?我这里有可多管用的药了,回头都给你送过去。”
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,桑落眼神慢慢变柔,戾气消融,化成缕缕春风。
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