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寰喝着那冰冰甜甜的荔枝蜜,心里就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:“淮阴王到底做过什么,将你得罪得这么狠?他不辞千里赶来,你却活活晾了他三日,眼神都未给予一个,真叫人唏嘘。”
稚秋性子极好,待谁都很厚道,她当真想不出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这样冷漠。
容妃眨眨眼,说:“王爷分明是来这儿探望苏老夫人的,姐姐怎么又赖在了我头上?”
她嗔道:“我是傻的不成,他要真是为了老夫人,带那几盆荔枝做甚?”
众所周知荔枝躁火,老人不能多吃。她就不信淮阴王不清楚。
被她无情拆台,沈稚秋也不觉得羞恼。将最后一颗果核吐在白绢上,她擦了擦唇角,慢悠悠地说:“姐姐真想知道原因?”
陆寰迟疑一会儿,还是点头。
她便不再避讳,坦然回答:“他差点要了我的命。”
啪嗒——
德妃手吓得一抖,碗顺势落在地上。荔枝熬出的汁液四溅,果肉也散落得到处都是。
她盯着地上的碎瓷瞅了几眼,随后又把手里的白勺一同扔开。
薛文婉表情古怪地看过去。
陆寰整理了下衣摆,淡定道:“我收回刚才泛滥的同情。”
原以为淮阴王对稚秋只是在感情上有些亏欠,谁知他竟是这么个蛇蝎美男,不仅要情,还要人命!
这恐怕得九命猫妖才敢与他谈情说爱,否则指不定翘了辫子还云里雾里,不知所以。
容妃撇嘴:“就是,韩惜铮还在这里呢,我犯不着搁下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不理,偏去吃那含有剧毒的回头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