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佳云撇嘴,小声求饶:“知道了知道了,姐姐轻些。”
呜呜,她的手又不是猪蹄,闲庭姐姐好凶啊,跟她娘一样可怕。
沈稚秋坐在年轻姑娘旁边,将她的手轻轻攥住,用指腹摩挲掌心。
贵人自幼习武,指间布满薄茧,比起她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富贵花来说,这双手确实显得太为粗糙。
她思忖片刻,叫茯苓拿来个圆形木盒,又把它塞到佳云手里,笑着说:“这是香肌膏,你每晚睡前抹一些在皮肤上,很快就会变得滑滑嫩嫩啦,保准很多小郎君喜欢。”
佳云不屑:“我可不稀罕哪个男的喜欢。”
大庆男子多文弱,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刮倒。试问连她都打不过,怎么有资格做她夫婿?
“好,你还小,不急。”
沈稚秋当真觉得如果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过得很好,那就没有必要逼着自己去成亲生子。
情爱是美好而宝贵的事物,但它不该成为束缚每个人自由的枷锁。她若和谁成亲,为他生孩子,只会是因为一个原因——
她爱他。
爱到愿意把自己与他的生命紧密结合在一起,爱到愿意忍受巨大的痛苦诞下孩儿,爱到愿意承担起对另一条小生命的责任。
但这一切必然意味着沉重,意味着艰辛。
佳云年纪尚小,过早期待这些反而可能和她一样落入坏男人精心编织的陷阱中,弄得遍体鳞伤。
所以现在这样可能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