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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, 容妃有身孕了?”

珠帘之外, 王公公唯唯诺诺地说:“是, 他们没有赶尽杀绝, 留下一个活口,那人本来刚逃出去就发了消息,可奴才迟迟没能收到…”他咽了下口水, 似乎对自己的失职感到非常担忧,“所以直到现在才告诉您这个消息。”

如果是平时, 她说不定还会装模作样地斥责一番, 替自己儿子头戴绿巾而大鸣不平。但这会儿情况特殊,陈太后心急如焚, 哪里还有心情和他作戏。

她脸上布满阴云,一字一顿道:“是不是赵霁的孩子。”

虽是问句,但又没有丝毫疑惑的意味,仿佛早就弄清了事情原委。

果然, 王公公肯定了她的猜测:“奴才找安插在山庄的眼线确认过,她说淮阴王曾在娘娘房中留宿, 约莫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。”

一个月?

按理说这么浅的月份应该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对。

不过她转念一想,又觉得既然之前已经查出沈稚秋是药王谷的人, 那凭借她的医术,能提前察觉也不算很稀奇。

陈太后捶胸顿足, 恼恨不已地说:“要是哀家早知有这回事,还派人去杀她干什么?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真金白银!”

为了请这些杀手出山,她自己拿了不少钱补贴,要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。

王公公一愣,试探性地问道:“容妃替淮阴王解毒,破坏了您的大计,您就这么放过她?”

“蠢货!”她骂了声,“如今陈氏与赵霁两股势力分庭抗礼,谁都奈何不得谁。可你再想想,要是能把容妃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拿捏住,难道他还能再翻出大浪来?”

话是这么说,王公公还是不太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