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淮阴王威名太盛,就算现在温顺得像一条乖巧懂事的小狗,也没有人会忘记他本质上是怎样一匹恶狼。
容妃瞥她一眼,笑嘻嘻地说:“这么怕他?”
“怕得要死!”
怕到想起自己刚刚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就一阵腿软,恨不得倒回去扇她两巴掌。
“行。”沈稚秋勾唇,说,“你去告诉他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本宫想看看他的诚意。”
茯苓不解:“诚意?”
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要怎么表达才好啊。
她神秘一笑:“你去说便是,他会懂的。”
“诺。”
虽然一肚子疑惑,但茯苓还是乖乖听从了主子的安排。她提着灯来到门口,此时夜色已完全覆盖大地,男人颀长的身影在月色下拉得很长。
宫女咽了口口水,大着胆子喊了声“王爷”。
赵霁等得出神,正仰头望月。听到她的声音缓缓移来视线,漆黑的眼瞳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。
“娘娘肯见我了?”
他等了这么久都没发火,茯苓心底隐隐佩服。倒不敢像之前那样放肆,十分内敛温和地把主子的话复述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