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不太喜欢皇兄这些妃子,但在屋子里困的时间着实太久,只要能寻着出去的机会,断然没有错过的道理,最后自然是欣然同意。
可现在竟然告诉她,那个讨人厌的沈稚秋也要参加?
椿儿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,暗忖:人家几个才是正儿八经的好姐妹,怎么就不能去了?您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德妃娘娘肯定会邀请容妃啊。
椿儿无语,但椿儿不说。
她随口敷衍道:“那公主是不想赴宴吗?奴婢这就去回绝德妃娘娘…”
“等等!”福宁怒目圆睁,“谁说我不去?”
“本公主金枝玉叶,难道需要怕一个妃嫔?这次如果我选择退缩,沈稚秋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我呢。”她狠狠地磨了下牙根,“咱们不仅得去,还得风风光光地去。”
“我要让她知道,皇兄和母后最疼的人是谁!”
“遵命。”
福宁别的不行,行动力还不错。说要出尽风头,那就绝不带含糊的。这次赴一场寻常的宴会,打扮得极其隆重,也就比及笄礼差上分毫。
淑妃看得目瞪口呆,转头向身旁的嘉嫔搭话:“许闲庭,今天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日子,公主要定亲了吗?”
嘉嫔咬了口果子,也觉得奇怪:“不会吧,公主议亲这么重要,我们不可能没有听说。她大概就是到年纪了,臭美。”
“…再臭美,你会在平常穿十二件纱衣吗?”薛文婉一脸复杂的神色,“我刚刚数了下,福宁头上起码有十几根发簪。她有什么想不开的,要给自己找这种罪受。”
等公主走近,许闲庭终于也看清了细节,登时深表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