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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敬爱兄长,崇拜叔叔,看到我竖在两人中间,不喜是极正常的事情,我完全理解。”

见自己厌恶的人这么通情达理,福宁反倒不知该怎么面对了。

她年纪毕竟还小,太后又将她保护得很好,在城府一事上逊色于容妃。清秀稚嫩的脸上已浮现出清晰可见的窘迫迟疑。

幸好容妃看不见,当然,她也不需要看见。

沈稚秋微微展颜,声音温和:“说来公主可能不信,即使你和我立场不同,互相敌视。但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
她和几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,同样备受宠爱,同样肆意任性。

看到年幼的福宁,沈稚秋就想起过去的瑟瑟。

“你、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…”看着烛火下女子温柔的侧颜,福宁头一次觉得自己讨厌的容妃竟然这么漂亮。

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丽,动人心魄,让人心向往之。

宫里没有人会直白地表达好感爱意,所以即使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阿谀奉承,面对这样朴素的话语,公主仍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。

容妃笑了声,忽然道。

“纸条的确出自我手。”

这是要进入正题的意思。福宁没有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,立刻正色:“你说三王兄将死,什么意思?母后要对他动手了?”

“嗯。”沈稚秋不紧不慢地说,“公主聪慧,肯定能看出这次太后召赵邬回京存的什么心思。当年邬贵妃占尽盛宠,皇上爱屋及乌,甚至连大统都差点给了三王子,新仇加旧恨,试问太后怎么会宽待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