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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哀家最怕她跑去找赵邬。”陈太后想起什么似的,慌张地抓住宫女,“糟了,哀家给他下了毒,万一被福宁发现,她会不会…”

“不会的!”

漪秀说:“公主怎么知道他在哪儿?而且公主独自一人跑不了那么远的,相信她肯定还在皇城里面。”

陈太后叹气:“希望如此吧…对了,哥哥今天是不是要来?”

“听小全子说陈大人刚刚去找养心殿皇上了,应该很快就会过来。”

“嗯。”她疲倦地躺在贵妃椅上,漪秀贴心地为她按着太阳穴,“王府那边怎么样?”

“已经为容妃安排了新身份,现在淮阴王在王府中筹备成亲事宜,到迎亲那天您就可以带人过去揭穿,到时候人赃并获,王爷跑不掉的。”

宫女迟疑一会儿:“主子,万一赵霁不举行典礼,我们岂不是?”

她嗤笑一声:“这便要看我们这位容妃娘娘的本事了。”

下午,陈维青来到慈宁宫,他把账簿推过去。

“这是本月的分账,你先拿着,剩下的我已经存进钱庄。”

陈太后随意瞥了眼账目,下一刻猛的惊醒。

“怎么这么多?”

她压低声音靠近兄长:“哥哥,你跟哀家说实话,京城里那些产业能赚到多少钱我很清楚,这回比从前翻了十倍都不止,你们到底在干什么?”

“该不会是冀河…”

陈维青笑她大惊小怪:“前堂之事太后娘娘何须自扰?就算真的有事也与娘娘无关。”

“哥,其他事情可以商量,冀河不能动啊。冀河入黄河,倘若决堤,黄河沿岸也会被淹,到时候只怕会动摇国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