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中无人安葬的尸体都会丢去乱葬岗,我查过,没有容妃。”
“所以……沈稚秋已经安全了?”薛文婉忽然觉得舌头有些笨,费了好半天才吐出这句话。
男子颔首。
“虽不知以后,但目前来说,至少不在陈家的掌控中。”
“这就够了,这就够了。”她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听到沈稚秋暂时性命无虞,薛文婉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稍微松了松。
“可是是谁能从京城里救走她?”这可是劫狱,京畿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,到底得有多大的本事,才能把一个重犯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?又或许是被压了消息。
但值得陈家出手压住消息的,恐怕来头更加吓人。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,还需要再调查。”其实他隐约知道与问龙城有关,但这话不能轻易说出口。问龙城多年来和大梁相安无事,如果真的证实是问龙城劫走容妃,可能会引发一场恐怖的灾难。
毕竟没有人清楚问龙城的实力,而且眼下北狄骚扰边境,他们更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对抗问龙,腹背受敌的代价是大梁朝承受不起的。
这一话题告一段落,兄妹二人聊了聊其他话题。忽然,薛珩意外瞥见旁边小窗上摆放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翡翠杯,不由一怔。
他不动声色地说:“婉儿,马上就是母亲得生辰了。你眼光好,可否帮兄长想想送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