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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随心还在狱中,这些人不是他,但又都像他。

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也有四十来岁,最大的已是满头白发,此时都匍匐在地,誓死不离。

皇帝头疼欲裂,扶着脑袋说:“诸位爱卿这是干什么?还不快点起来?”

一个二个年龄都能当他爹,当他爷爷了,有事没事跪在门口,这不是给他添堵吗。

群臣不肯起来,以首叩地。

“陛下,冀河决堤一事并非偶然,而是有人刻意为之,请陛下彻查。”

赵问蹙眉:“不过是最近雨水多了些,你们想多了……”

他们再次重复,声音比方才更高,更冷,也更执拗。

“请陛下,彻查!”

皇帝盯着他们看了半天,败下阵来,松了口。

“好,朕可以查。可你们总得拿点证据出来,天灾人祸,要去哪里找蛛丝马迹?”

为首那人正等着这句话,立刻接上。

“皇上体恤百姓,命冀河堤坝十年完工,时间充足,却屡有民工累死的事出现,这是为何?”

“冀河兹事体大,有专项拨款,理应钱粮充备,第一道堤坝却如纸糊的一般,连几天的雨量都承受不住,又是为何?”

那人目光炯炯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微臣没有记错,工部尚书林玉玟是陈家的姻亲,难道此事就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