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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言没回答他。

时斐抱着他肩膀颤抖着,哭声如野兽般,哀嚎着痛苦又揪心。

是他亲手毁了这朵玫瑰,如今又哭什么呢?

时斐对时言说了好多句对不起和爱,可对不起说得比爱要多,他是真的对不起时言,也真的爱。

他轻柔的在时言耳边低语,他在改他会改。

就这样呢喃着时斐睡了过去。

半夜醒来的时候时斐感觉自己怀里的温度消失,他猛地坐起来把家里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。

他会去哪?

时斐痛恨自己的疏忽,他怎么能睡着,明明知道时言精神状态不好为什么放松警惕。

时斐找遍了所有地方,礼堂,游乐园。

只剩一个地方。

在想到那个可能的时候,时斐的心瞬间凉透,全身的血液倒灌般让身体变得迟钝,他开着车一路疾驰到那片海。

海浪拍打着礁石,或轻或重演奏着写乐曲篇章。

时言萧索的背影屹立在海面上,此刻时斐的脚好似被灌下水泥。

他呼吸一窒向前跨出几步,极度的恐慌催促着他,快一点再快一点。

海水掩埋他的膝盖,他一把抱住时言声音低哑,“言言……我们回去……这里太冷了……”

时言转过身嘴唇发白,透明的眼泪砸下。

“时斐……”

时斐把他抱上车,脱下外套想裹住时言,可紧张到发抖的手几次都未能成功。

“我这几天想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