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佑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,目光从手机移开,回答母亲道:
“寓教于乐,在跟刺猬飙日语呢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文世龄脸色一正,“你说要去日本,不是闹着玩?”
“当然!”阿佑的心提了起来:“大学手续都办完了,拿到签证就能走。”
文世龄蹙紧眉头,“为了一年的交换生,还得重头学一门语言,不值当。”
“在那边做项目主要是英语,日语学不学都成,但我学语言又不费事,日语老师夸我说我前世一定是日本人……”
“我呸,有这样夸人的?!”
阿佑哈哈大笑,“没办法,你儿子太优秀。”
这一点文世龄倒是承认,阿佑完全就是按着她的理想长成的,分毫不差,360度的出色。只是她跟这“理想儿子”总是有一层说不清楚的隔膜。五年前的事大家虽都绝口不提,但她知道阿佑受了很大的伤害,甚至对整个文家,“那个人”就像大书桌被移走后,留下的四个桌脚的印,怎么都擦洗不掉,只能用地毯遮盖。
她嘲道:“我的优秀儿子,追着女朋友去日本了,真有出息!”
阿佑找了100元打掩护,说是两人一起去求学,听妈妈的语气不太高兴,赶紧哄道:“当然不是为了女朋友。妈,我就是不想离你太远。慕尼黑我半年回不了一次家,转去大阪,你每星期来看我都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