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佑意识到,他竟有那么多的对手呢。
他无法抛开母亲、学业和自己的事业规划,长期在日本陪伴俞家宝,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俞家宝回北京陪自己?
阿佑站了起来:“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,叫四喜丸子、咸鱼太郎我都没意见。”
俞家宝也跟着站起来,抱着他的肩笑道:“别啊,帮我想个拉风的名字吧。要不等我继承了身份,我让师父给我剃度,换个法名?”
阿佑不知道俞家宝的脑子是不是真液化了,接下来的一下午,他果真在考虑剃度皈依的事。照他的想法,这是替死者修行积德,算是他报答死者的方式。
“人还没死啊哥们儿,”阿佑啼笑皆非,“你真决定做日本人,啊不,日本和尚了?”
俞家宝纠结得很,问野村:“师父,你觉得怎样?”
师父和阿佑正在下棋,俞家宝在一旁煮茶,一边把自杀小组的计划告诉师父。师父念了句佛号,“名字并非无关紧要,一个人出生的时候,父母就把对孩子的期望和祝愿寄存在名字中,姑且说,这是一个人做为独立的人,第一个获得的爱。宝君拿走了别人的名字,也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名字,真的要这么做?”
俞家宝心里迷茫,“我没更好的选择。”
“宝君刚来庙里的时候,也说除了自杀之外,没有更好的选择。虽说我们无权阻止别人结束生命,但对想要自杀的人,除了尽能力让他理解生命的重量,其他的事都不该做吧。要是宝君按照当初的计划自杀成功,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,喝着这杯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