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垂头微笑。怎么会不想念?明知想念无益,可这家伙冷不防还是会在脑子里冒现,像打地鼠里的地鼠脑袋似的,锤也锤不死。过了那么长时日,求而不得的酸涩已经淡化,每次想起俞家宝,倒都是欢喜——说到底,两人的关系正面而洁净,从未有过什么不愉快。于是他坦荡道:“我想念俞桑。如果俞桑想要换个伴侣,可以考虑我,我还给俞桑留着位置呢。”
“诶?清水桑翘墙角可真翘得明目张胆啊。”
“对着俞桑,我没法伪装,还是坦诚为好。”
俞家宝笑道:“一定是因为我在庙里念经做功德,才有清水桑那么好的人在身边。”
“好跟喜欢,毕竟是两回事。”
俞家宝心有所感,叹道:“如果是一回事,那人就没那么多烦恼了。”
清水听出了其中的困惑,关心道:“俞桑跟阿佑怎样?”
俞家宝挠挠头:“清水桑知道庙里有很多乌鸦吗?”清水嗯了一声:“日本向来就遍地乌鸦。”“没错,我在庙里曾经跟乌鸦搏斗,把它关在面包藤篮里。乌鸦很灵性,自己打开了个口,钻出脑袋。但它不管怎样用力,还是掀不开那个罩子,只能拼了命挣扎。我跟阿佑,就像乌鸦老大,被罩子罩得严实,怕是很难爬出来了。”
清水不赞同道:“俞桑说什么丧气话,你们不是乌鸦,人有逃生的脑子,除非自己放弃,别人不可能罩着你们一辈子。”
“我……清水桑的话总是很有道理,但是很难实行。”
清水苦笑,“跟俞桑聊这个,真是毫无意义。这里可以洗澡?”
等俞家宝也洗簌完后,清水已经在床上沉沉入睡,时间显示是10:40。俞家宝暗笑:“清水桑的生物钟永远那么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