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擦擦吗?”
“刚准备擦,关门之后准备擦擦睡觉了。”
“哦。”柴观雨看着头发上滴下来的水,拿了张纸巾垫在孟听潮的脖子上,微微皱眉道:“流的到处都是。”
孟听潮抽了两张纸吸了吸头发上的水。
“后面的袋子里有干净的衣服。”柴观雨看了孟听潮一眼,“你要不要去换一下?”
孟听潮沉默片刻,“我换过衣服了。”
尴尬渗透进密闭的车厢,寂静无言,只有水珠滴入衣服里的声音。
“最近要出一个审计报告,我刚好要加班到现在,我来接你下班,听潮。”柴观雨想了想,他打了个哈欠,“我上午没去上班,一连赶一个通宵,那老板为了要这个报告,请我在丹鼎山庄吃了好几次饭了……”
孟听潮听着柴观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,好似忘却了先前的困扰,仿佛回到以前,他和柴观雨刚毕业的时候,他一直在吐槽生活工作的尖酸。
一直恨自己选错了行业。
为什么要读苦命的会计,做着操劳的审计。
听着柴观雨的抱怨,孟听潮觉得日子好像可以回到过去了。
是爱情,是相持生活的平淡酿造了这一壶爱情的烈酒,他饮下,就能忘却之前不愉快的争吵。
他在这份感情里退步退习惯了。
他想求和,他想道歉。
看着观雨的那张脸,孟听潮的瞳孔中莫名地重叠上方慢,常说的那句“对不起”,竟然黏在喉咙里,无法发出。
“对不起。”
孟听潮永远想不到会从柴观雨口中听到这句话。
车子停在路边,雨下的小了许多,外面是潮湿的雨夜,汽车的钢板隔绝出与世隔绝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