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观雨把车随意地停在大楼的正中间,下了车,嘱咐道:“等我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孟听潮等了一会儿,困得不行,打开车窗,深吸了一口凉气,眼睛重重地闭上又睁开,最终敌不过困意。
他下了车,走进大楼,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。
镜子里的男人似乎笑了。
既往不咎,装聋装瞎,未尝不是一件很好的解决办法。
只要不要把事情闹到他的面前。
孟听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更加陌生,竟然会为了爱情妥协到装傻的地步、退步到装瞎的局面。
可这样的解决办法却是能够暂时地缓解他和观雨的矛盾。
暂时的。
他好像没有说走就走的勇气和说分开就分开的能力。
观雨、还有房子
他付出了这么久,他不舍得。
冰冷的水刺激皮肤,水滴沿着脸颊流淌,伴随着一股冰凉的感觉,孟听潮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点,他走出旋转的玻璃门。
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他车边,熟悉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。
侧脸一闪而过,孟听潮的脸色瞬间一凝,脑子里的今天出现多次的名字立马浮现。
方慢。
孟听潮对图片的记忆里很好,登堂入室的人与脑海里方慢的轮廓一一匹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