钝痛感涌上心头,孟听潮以为自己已经失望到极限了,可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,他的眼泪还是下来了。
他从来没有看低过自己,即便他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,没有长辈的关怀。他长相好看,为人恭谨,在这学习和生活上,基本上都有优待,唯独到了柴观雨这边,他被一次又一次地诋毁,还被一次又一次地当作傻子。
“你不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孟听潮轻声地笑了一声,带着嘲弄,“我有说过我姓孟吗?你有介绍过我姓孟吗?他怎么知道?”
愤怒的情绪带来奔涌的热流,却因孟听潮的一句话从脚底升上一股寒意,冻得全身发慌,柴观雨眉毛拢起来,“我上车的时候说过了。”
“没有说过。”
他们感情就好像一张沾了雨水的宣纸,一认真就会被戳穿,一戳穿就会破碎,一破碎,就会失去。
孟听潮坚定地看着柴观雨,“你没有说过,我也没有说过。”
柴观雨神色一凝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,我可能不小心和他提过几次,他记住了。”
静静地听完狡辩的话,孟听潮没有什么反应。
涉及方慢的事情,柴观雨有些慌神,本来没有见面,一切的事情都可以他来掌握,方慢突然上了他的车,事情好像脱离他的掌控,迈进去一个没有出路的胡同,他心中有些发怵,走过来想要抓住孟听潮的手,却被孟听潮狠狠地避开,他下意识地不悦,但也只好好声好气地安慰道:“是不是觉得我和他走得太近了?听潮,我是因为他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,才对他百般照顾的,我喜欢的是你。”
加菲猫不死心,卷起尾巴蹑手蹑脚地走到争吵的中心地带,尾巴轻轻地点着地板,发出有规律的声音。它歪着圆圆的脑袋,装作也在等孟听潮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