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听潮的反应让江声感到愉悦,可下一秒,他就被美人推到在台盆上,美人掐住了他的腰,发狠似的咬在了他的肩头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?”
“你喜欢这样的你吗?”江声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,“厌恶与热爱,禁欲与放荡,所有的反义词都可以毫不排斥地存在同一颗心里,这都是你,听潮,做自己就可以了。”
孟听潮定定地看着江声,他颤抖着手指摸上江声的脸,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吗?
手指僵硬没有知觉,他就用吻来试探。
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,思维也迟钝了许多,可这个吻猛烈地超过之前所有的吻。
湿润的吻带着深刻的试探,江声昂着头接受这个很深的吻,游泳的人肺活量很好,他游刃有余,只有孟听潮的气息越发沉重,似乎迅速地耗尽了所有的氧气,可他还是拼命地去吻江声。
尝试着去吻他。
好像吻他,就能忘记很多事情。
好像世界上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被这种事情所抹平。
只要他敢,只要他敢。
两人的挣扎之间不小心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,蒸汽般的热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,氤氲的雾气缭绕,镜子前缓缓的出现一层薄薄的水汽,模糊了镜子里的人。
孟听潮的僵硬的手指动了动,干涸的灵感仿佛从镜子里奔涌出来,他结束了这个吻,睁着眼睛看着白蒙蒙的镜子。手指越过江声,在雾气缭绕的镜子前画上几条线条。
常年不动的手指仿佛被打上光影,在浴室的灯光下特别的醒目,孟听潮呆呆地看着镜子上连点成线的画,惊叹于此刻的瑰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