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垂下眼,单手撑在大理石的台面上,浑身发颤,“果然,还是一样的,一样画不出东西来。”
健壮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揽住孟听潮,江声从后背抱住美人,头搭在美人的肩膀上,“再试试看?”
肩膀上的重量让孟听潮微微一顿,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,透过镜子与江声对视,压低声音,“摸摸我。”
江声悄然屏住了呼吸。
“摸我。”孟听潮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人,“重一点。”
手指划过脖颈、顺着锁骨,江声粗暴地将孟听潮的衬衫衣领往后一拽,美人的后背贴上他的胸膛。
孟听潮微微眯上眼睛,手指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弹琴的动作。
搜肠刮肚的灵感乍现。
“再重一点。”美人低吟一声,瘫软在他的怀里。
孟听潮隐隐之中有了猜想。
突然停止的灵感,是因为抽离了江声的触碰?
单纯自我的创作是不是难以满足他的敏感度,是不是需要江声的手、江声的吻,真实无比的触感才能激发出他的灵感,才能让他干涸的想象力变成奔涌而出的河流?
江声的吻开拓了他的手指,柔软的口腔隐晦地触碰到他灵感的边缘。
孟听潮想验证这个猜想,他从背后抓住江声作乱的手,送到嘴边,用牙齿磨了磨江声的手指。
他咬着江声的手,自己的手指仿佛吸取到了养分,灵感如同幽灵一般飘进他的神经,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,镜面上的线条起伏也越来越汹涌,潮水也越来越清晰。
最后,单手画的圆月也特别的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