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听潮,为什么不回家?我早上一直在等你。】
【十点的飞机,如果你现在回来,我们应该还能见面。】
【接电话,听潮。】
【孟听潮,你他妈接电话。】
……
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,施律好奇地问道:“这么多条消息,你一条都不回?”
“我不会。”孟听潮随手将一张纸片夹在书本上,平静地说道:“不是不回是不会。”
“这不是很简单?”施律摸了摸下巴,他能想象手机另一端柴观雨的表情——原以为胜券在握,然后天崩地塌、最后焦急挫败,“还是你在等我帮你回?”
“你帮我回。”孟听潮用笔敲了敲桌子,闭上眼睛,似乎是在串联法律之间的逻辑。
施律看见他长而黑的睫毛微微颤抖,他的心又被震动了一下。
低头一看,又是一条信息。
【总是要正面面对,孟听潮你逃避的样子真的很狼狈。
你窝在那个酒吧真的有用吗?
你他妈要是再不回我,等我回去,储物间的画我会全部烧掉。】
图穷匕见,这哪是一位低头道歉的过错方,这完全是一个恶气连连的“正义方”,他沉浸在自己构造掌控欲里无法自拔。
施律眼里是掩不住的嘲讽,他的手指轻点,给对方回复了三个字——【谁狼狈?】,就将手机丢在了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