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哆哆嗦嗦地张了张嘴,颤颤巍巍地迈了迈脚,却说不出来话来,在一旁兄弟的搀扶下才浑浑噩噩地挺直了腰板。
店是向徐家老大租的,孟听潮见过。
听到“徐二哥”三个字,孟听潮也明白了,这就是在他对面开闹吧的徐家老二。
“我叫徐榕,”徐榕用下巴指了指流光溢彩的酒吧门头,“我开的。”
孟听潮没有见过徐榕。
只知道他刚来这片地方,新奇也好,还是他的相貌也罢,他的生意起初还很不错。
好景不长,渐渐的就会有人用车堵在他的门口,让里面的客人出不去、外面的客人进不来。
门头也会不小心脱落,不凑巧地砸到人,闹哄哄地上门求个说法。
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遍,孟听潮才明白——是他挡了别人的财路。
初来乍到的他温顺地道歉,门头被压碎,重新恢复成默默无闻的小角落才得到了对方的 “宽宏大量”。
徐榕长得五大三粗,孟听潮知道自己不是对手。
徐榕背后还站着七八个人,孟听潮也知道没有逃跑的余地。
他停在原地,不想退缩,也不想反抗。
“孟老板,”徐榕眯起眼睛,“你这么欺负我家的阿飞,不合适吧。”
“我没有欺负他,”孟听潮摊开手掌,白皙的掌心里不断有鲜血渗出, “只是他在我的店里叫唤,我吓吓他。”
“他只是提醒你可以交钱了。”徐榕走了过来,“我听我大哥说——你是真的没钱了。”
“是不是资金链断裂了?”徐榕拍了拍孟听潮的肩膀,用力地捏紧,“应该是太能装了,太清高了。酒吧就要闹腾起来才有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