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很高,能眺望到很远的地方,孟听潮夜间的视力很好,他站在落地窗前,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玻璃上画了小小的一个圆圈,问道:“这是a大?”
江声靠近看了看,“对。”
“a大很看重名誉吗?”
“嗯。”江声点了点头,“a大很看重。”
“一个小偷……”孟听潮扯着嘴角笑了一声,“a大应该不会承认一个小偷是它的学生。”
“不会。”江声知道孟听潮说的是方慢,“它不会。”
单手将孟听潮匡在身下,江声的手撑在透明的玻璃上,月亮与海水之间,还徜徉着另外一个小偷,一个轻易虏获他心的小偷。
孟听潮一颗一颗地挑开江声的扣子,“你穿衬衫很好看。”
“你喜欢吗?”江声伸手拉下孟听潮的拉链,“你是不是喜欢成熟点的?”
“我年纪大了。”孟听潮去解江声的皮带扣,“你太嫩了,我会有压力。”
一进门,就打上了恒温的空调,呼呼的热气让江声渐渐露在空气中的肌肉布满了潮湿的汗水,他冲着孟听潮说道:“听潮你知道,你穿我的衣服像几岁?”
“那你知道,我几岁了吗?”孟听潮光着脚踩在江声的西装裤上,自言自语道:“我二十八了。”
十八岁认识了柴观雨,认识了十年。
都已经十年了。
从青涩到盛放再到衰败,十年的时间如同雁过留声的缥缈,一晃眼,就看不见了。
江声看着听潮的薄红的嘴唇,“我以为你十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