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着衣领送到鼻尖,江声的气息从鼻腔闯入身体里的五脏六腑,不安与孤独似乎被驱散,孟听潮愣了一下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对江声的味道上了瘾。
江声只要出现,站在那里,就能给他带来莫名的安全感。
他看着地毯上的手机,由于和柴观雨的持续通话耗尽了电量。
丝毫没有在意,孟听潮弯下腰捡起自己的裤子,从中掏出烟盒,点燃一支细烟。
随手又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便签,走了两步,坐在落地窗前米白色的沙发上。
沙发的坐深很宽大,几乎可以藏进半个他。
便签放在膝盖上,一只手夹着白色的烟,另外一只手举着黑色的笔,孟听潮眯着眼睛打量着窗外的景色,沙沙地动笔画下了素描般的海浪与沙滩。
没有修改,一气呵成。
江声从浴室里出来,客房里开了壁灯,再加上窗外的月光,浴室里漏出的亮光微乎其微。
忽明忽暗的猩红火星撕碎了月光的皎洁,江声顺着光芒看去,心脏被猛击了一下。
他的听潮坐在弧形落地窗前的米白色沙发上,穿着他的黑色衣服,交叠着两条又白又直的腿。美人昂着头,漆黑的发丝如烟墨,鲜红的嘴唇如朱砂,雪白的手指如羊脂,夹着一只忽明忽暗的细烟。
缭绕的烟雾似仙境,江声的喉结上下重重地滚动,着魔般地靠近孟听潮。
这样惊心动魄的美,江声知道,有人比他早之前见过,但是他希望,从今晚之后,只属于他。
孟听潮看了他一眼,“洗好了?”
“嗯。”江声的眼睛一直盯着美人, “你画得真好看。”
“还差一点。”孟听潮举起画画的手,嫣红的嘴唇动了动,似乎在抱怨,“你把我的手缠得太紧了,不好发力。”
江声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,握住美人的手,轻轻地解开蓝白相间的绶带,“好些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