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地,空气中弥漫着黏腻的水声,一只手从桌面上垂了下来,颤颤巍巍地悬在空中。
蛋糕早已经滑落在地上,奶油和糖霜变成碎片,在地面上形成一堆扭曲的垃圾。
江声的外套上也多了一些蜜桃汁水和奶油的黏腻,他站起身来,去吻孟听潮的嘴唇。
孟听潮却避开了,长腿荡在桌子上,整个人看起来像纸张一样单薄,他的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,水晶吊灯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释放出色彩与光芒,可外面是阴云密布的天,空气中的潮湿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,孟听潮闭了闭眼睛,轻喘道:“我现在不想接吻。”
江声脱掉了外套,伸手揽住听潮的肩膀,让他依偎在自己的怀里。
隆隆的雷声从远处传来,天空的亮度一下子突破吊灯的亮度,心脏里的痛楚与身体的欢愉相互交融,会让人感到麻痹,两个人沉默了许久。
地面上一摊狼藉,孟听潮缓缓地说道:“这个房子曾经就像是我和柴观雨的小孩。”
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,这座房子的阳台上爬满了白色的花朵,房子里只住两个相爱的情侣绰绰有余,孟听潮从来没有想过混乱的背叛,他觉得世界已经很好了。
“小孩要穿衣服,房子要装修。
每一块瓷砖,每一片地板,都是我们给孩子穿的衣服。衣服脏了,脏都脏了,都无关紧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