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见熟悉的声音,像是孟听潮故意说给他听的,声音缱绻暧昧,大胆热辣,肮脏糜烂,“江声,乖,别这样玩。「”
江声的声音难得地带了一点痞气,“那怎么玩?听潮,你教教我。”
“你……你摸摸它。”呼吸粗重,带着泣音。
那简短的四个字毫不费力地踩在柴观雨的尊严上,他大力地砸着门,“孟听潮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他妈给我出来!”
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没有喊出来十年的爱人,柴观雨气得脸色发青,拍门的力量让手心的戒指飞进门下的狭窄空间,没有了踪迹。
像他的信念怦然坠地,像他的掌控土崩瓦解。
柴观雨已经意识到孟听潮开始脱离他的掌控,他瞪大了眼睛,心里空了一半,不断地涌进去厚重的恐慌。他所恐慌的不是孟听潮出轨了,而是孟听潮不再把家当作退路。
他手中的底牌失效了。
柴观雨重重地踢了一脚大门,恐慌地只能大喊大叫,唯有声嘶力竭的怒吼,才能逃离这种暴风雨般的情绪,才能发泄出来他的痛苦。
小腿开始抽筋,眼皮开始痉挛,窗户外的暴风雨正在肆虐,狂风呼啸,雨水倾盆而下,柴观雨和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一片混乱和狂乱之中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
柴观雨的耳边听不见雨声和雷声,只有孟听潮的粗重的喘气声。
孟听潮在叫,叫得那样的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