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孟听潮迟疑,辛岱换了个说法,“孟先生,你是否被柴观雨打击过自尊,摧毁过自信,觉得自己一事无成,全世界只能依赖对方?”
“是。”
此话一出,一直坐在柴观雨身旁的女律师难以置信地望向辛岱,一这番逻辑背后的目的呼之欲出。
辛岱微微地扬了扬嘴角,“这种精神控制和情绪操控的能力,不仅存在生活上亲密的关系里,更存在工作中上下的关系里。
柴观雨,作为方慢工作上的直接领导,滥用权力,采用批评和威胁的态度来否定方慢本人,长期操控下,方慢先生会愈发乖顺,倾听并执行他的命令,导致一些不正常的举措,邮件和日常工作上的交流可以佐证。”
面前的桌子在天旋地转,信赖联盟就此崩塌,柴观雨不安地看了一眼他的律师。
女律师沉默地咬紧了笔杆。
柴观雨心脏猛跳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共同脱罪的目的就此覆灭,辛岱的原本抛出的橄榄枝是二比一,他们两人共建同盟对抗施律。
现在他却像一个人独占鳌头,想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?
柴观雨气愤地抡起拳头,吼道:“你放屁!”
庭警很快就维持住了秩序。
辛岱看了柴观雨一眼,继续陈述道:“方慢先生并不构成盗窃。”
“作为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,在柴观雨明确表达爱慕的情形下,画是柴观雨主观方面的一个赠予。
另外,柴观雨给他蜜糖,在一系列的相处过程中对他进行了精神控制,导致方慢先生一步一步地替柴观雨犯下错误。
方慢是被教唆的,他在本案中恶意的部分极低,况且因为孟先生的主观报复,在校园里散播他的不正当言论,导致他的精神受到极度的创伤。”